像是噙着空洞,瞧不见距离感。
六角楼上的穹图光影已经散去,只剩下圣朝李子冀那五个大字还若隐若现,按照以往的规矩早就会有皇宫或是六宫的人亲自迎接,但当然不会有人亲自出来迎接一个圣朝人。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水花被鞋底践踏出微小的距离,然后重新落进那些不宽不窄的缝隙里,即将触碰到人潮,李子冀却没有一点减慢速度的打算。
妖国子民死死的盯着他,脸上带着更加浓烈的恨意和厌恶,那是两国敌对不可调节的世仇。
雨打在花伞上。
这片天空被压迫出去的雨又重新落了下来,那就代表了压迫感在变小,代表了退让。
迎着李子冀那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眸子,拦在前面的妖国子民死死的咬着牙,却还是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朝着两侧退开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成百,上千。
密集的人潮中间撕开了一条仅仅能够容纳一人行走的小径,李子冀就这么从这条小路上走了过去,渐行渐远...
雨夜里残存花香。
还有不停弥漫开来的沉默。
......
......
红涯和林墨并肩站在街角一处注视着整个过程。
“和当年比起来,他已经变得很了不起了。”
林墨带着淡淡的称赞,他从不是一个会轻易称赞旁人的人,每个人都是会进步的,只是李子冀的进步好似格外的快。
红涯面无表情:“如果是圣朝的百姓,他们绝不会让开路。”
林墨道:“你似乎对此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