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掠过，寒意袭来。

裴庭澈的意识有些模糊，他轻声问：“你恨我吗？”

宁莞莞冷声道：“我恨不恨你你不知道吗？”

裴庭澈嘶哑着声音，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宁莞莞垂眸凝视他，声音冰冷，“不会。那样会脏了我的手。”

裴庭澈闭了闭眼，黑暗与绝望再次袭来，他想起了一年前地牢里，少女出现的那一刻，当时他亲手将她掐死了，可她又活过来了。

所以……现在的长豫不是本来的长豫。

她到底是谁……

宁莞莞抓起旁边已经晾干的衣裳，走了过去盖住他。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态度还算是温和，“能把我的衣裳穿上吗？”

“不能！”

宁莞莞残忍的拒绝了他，是铁了心要羞辱他。

裴庭澈闻言，无限疲惫的闭上眼，没有再吱声。

宁莞莞整理衣裳，这才打量了四周的环境，然后就往荆棘丛中钻了进去。

夜幕降临，视野没那么好，宁莞莞怕遇到什么奇怪的野兽，只敢在湖岸附近的逛一逛。

前排黑乎乎，宁莞莞在荆棘丛中随便采了点小野果便折回了火堆边。

见裴庭澈已经坐起来了，正闭着眼睛打坐歇息，宁莞莞正好拿着野果子朝他走去。

“我采的，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