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意只能请职业经理人打理,而自己却在这里给薄景深当职业经理人……
反正薄景深觉得自己要抱程岩一辈子大腿。
“送您回去吗?”秘书问道。
薄景深摇头,“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带了,您的黑西装和太太的黑裙子都在后备箱里。”秘书说道,“已经熨好了。”
“找个地方让我们换衣服,然后直接去殡仪馆吧。”薄景深说。
司机很快找了个很少人的地方停了车,他和秘书都先下了车去。
保姆车里还算宽敞,车窗又单向镀膜。
薄景深和苏鹿就迅速换好了衣服,车子继续朝着殡仪馆开去。
他们参加完沈老爷子的寿宴就马上出发去的机场,买的最近的航班,是红眼航班,等飞机抵达丰城时,就已经深夜了,再从机场去到殡仪馆,已经是半夜。
这里应该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城市最为人迹罕至的地方了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是郊区,还是因为错觉,明明眼下还能拽着秋老虎的尾巴,应该是暑热的天气,在这里,却是有些凉飕飕的。
苏豫康的追悼会定在丰城殡仪馆的万松厅。
在外头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但是进到建筑里来了就还好,其他几个厅也有在举办追悼会。
逝者都是年事颇高的老人,子孙满堂的,所以哪怕已经夜深了,没有前来悼念的宾客了,子孙们一起在灵堂里守夜,一起哭一哭,无聊时打打牌,虽然氛围悲伤,倒也还算热闹。
只有苏豫康那个厅里,冷冷清清的。
苏豫康的大幅遗像,放在白菊和黄菊的簇从中。
两边从天花板落下来的大幅黑白挽联,空气中有香烛的味道,音箱播放着听不懂的经文。
没有子孙满堂,没有宾客,什么都没有。
只有遗像前头的蒲团上,孤零零跪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穿着的黑色衬衣,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宽松空荡,好像身上那把骨头上都没多少肉了,根本撑不起来衣裳。
是苏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