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裕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误会,都是误会。”

沈老爷子的面子上下不来,就算再怎么,今天是他的寿宴,而且他有着作为长辈的傲慢,觉得不管怎么样,景肃都不该这么和他说话。

沈老爷子冷着脸,“怎么?老头子说晚辈几句,还说不得了?”

“我家的孩子做错什么了,自然有我这长兄来教训,有您什么事儿?按您的意思……”景肃话音未落,唰一声!

众人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得沈康一声痛呼。

没人看清楚景肃是怎么出手的,但他手里折叠成四折的盲杖已经一秒甩开,抽到了沈康身上,景肃继续道,“……您家孩子我也可以随意教训了?”

沈老爷子脸色不好看,被景肃这样梗,脸色能好看才有鬼了,他只能忿忿说了一句,“你们可真不愧是景策的种啊。”

这话等于一句话把四个人都骂了进去,其中包括宋伯渊的老婆景乔,苏鹿的老公薄景深……

于是霎时间,六个人都冷了脸。

景肃声音依旧很淡,“教训我家的人之前,您是不是忘了这间酒店姓什么?您这寿宴要是不想办了,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定宴席时的那个合约上许诺的那点子违约金,我随便赔。”

“您说得也没错,我们的确都是景策的种,你们既然都知道这一点,也都知道景策不是个什么好种,就应该明白,我可能就是不讲武德,所以识相的少惹我们。”

沈老爷子顿时哑火,大概没料到景肃会这样说。

寿宴不办,于景肃而言只是损失宴席预定合同上许诺得那点赔偿金而已,但是对于沈老爷子而言,这是沈家的脸面。

这会儿不止沈河裕了,其他沈家亲戚们也都开始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

景肃安静地看着沈家众人,声音无比的认真,带着警告之意,“少来招惹我们家的人,如果不明白什么叫少招惹的尺度的话,见到绕着走就行。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沈河裕赶紧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景肃转身,对薄景深和苏鹿说了句,“走吧,入席吃东西,不是喜欢我这间酒店的秘制鲍鱼么?和他们费什么话。”

宋伯渊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往上头随便填了六位数,扯下来放到沈家主桌桌面上,“贺礼,就当我们一家子的饭钱了。等会我们吃饭时,能别来烦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