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对方是沈循的爷爷,而且今天毕竟是贺寿。

薄景深的情绪已经很克制了,说道,“恕我直言,她姓苏,能丢哪门子的沈家脸?”

沈老爷子强势了一辈子,哪里听得了小辈对他这样说话。

冷眼看着薄景深片刻,问道,“你哪位?”

一旁有晚辈覆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老爷子冷眼扫了薄景深一眼,轻蔑至极,“哦,你就是她那个野男人啊。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薄景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住了。

主要是,这只是骂他的话语而已,他忍下来就行了,只要他忍下来。

但薄景深没有想到,他忍下来了,苏鹿没有忍下来。

说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他能忍得下别人骂他,但不能忍别人指责她。

苏鹿也是一样,沈家人对她怎么说话冷嘲热讽的,她都能淡定无视。

可是这话锋一转骂了薄景深,好像就没那么能忍了。

苏鹿淡淡扫了一眼沈家众人,冷冷说道,“当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然你们这一家子糟心的怎么就刚好凑作堆了呢。”

“哎!”

“你!”

“怎么和老爷子说话的!”

“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沈家长辈们先前跟死了似的无动于衷,这会子纷纷活了,开始指责苏鹿。

苏鹿表情淡定,“你们还有没有待客之道了?我们夫妇,作为客人前来贺寿,结果就是来被你们谩骂指责的?既然这样,你们还办什么宴会呢,难不成客人来了都得听你们一通教训才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带着金属感的清冷声线,“哦?原来这是沈家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