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当然还是希望继续留在宋伯渊身边,但是也知道宋伯渊的脾气,要不是景乔说话,他俩直接就得被开,现在能保住工作,那还要什么自行车。

于是纷纷点头,这才告辞,“没意见,没意见,谢谢太太。那我们不打扰您和先生休息了。”

这两人离开之后,景乔没事人似的去厨房收拾整理那一堆在卖场买的东西。

宋伯渊想搭把手,被她赶到一边让他不要添乱。

于是他就趴在流理台上,看着景乔整理。

景乔索性给他洗了一盘子车厘子让他吃,宋伯渊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塞果子,低低说道,“留着他们做什么,你就是太心软了。”

“是啊。”景乔转头看他一眼,“你该庆幸我心软。”

宋伯渊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他又吃了几个果子,低声说了句,“也对。你说得对。”

见他乖乖服了软,景乔弯了弯嘴角,“我也不是就有多心软,他们只不过是没碰到我的点上,我不至于较真。你看我对宋兴平,心软吗?”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宋伯渊点了点头。

景乔做了一桌菜,并不多,三菜一汤而已,就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都是宋伯渊喜欢吃的。

不仅如此,她还从宋伯渊的酒窖里,拿了一瓶年份不错的酒出来,提前醒好了。

给他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

两人坐在桌子的两边,景乔冲他举了举杯。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好好吃过饭了吧。”景乔说道。

“嗯。”宋伯渊也举了杯,隔着桌子看着她,“好久了。”

对于这种朴实无华的温暖,他想得心都疼了。

景乔看到他的眼圈似乎都有些发红,于是也不打算太煽情什么,就只伸手过去和他碰了碰杯,“我们重新开始。”

“好。”宋伯渊依旧是寡言少语不善表达的样子,但是却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