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踌躇,因为病房里的情况的确有些麻烦。
薄景深和苏鹿挤了进去,就看清了病房里的场景。
景策满脸狰狞,一手握着水果刀,另一手牢牢抓着景肃,以一种劫持的姿态。
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疯狂了。
“你是我的儿子!我就是杀了你又怎么样!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景肃的情况非常不好,满脸都是血,头轻轻垂着,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挣扎之意,一条手臂垂在身侧,手臂上拉开了很长的伤口。
血液循着手臂流下,汇聚到指尖,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你放开他!放开他啊!”一个女声在一旁哭道。
薄景深和苏鹿这才看到,是肖采姿在哭。
但他们俩已经脑乱到没有办法深思眼前的局面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肖采姿怎么会正好在这里?景策怎么会忽然发狂?景肃为什么会忽然伤成这样?
都来不及深想,因为景肃眼下满脸都是血,白色的地砖上一片猩红的狼藉,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薄景深一瞬间只觉得血要从自己的眼睛里冲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头上的血管都汩汩搏动,像血管都要爆开了。
“景策!”薄景深从嗓子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景策顿了顿,抬眸看到了他,原本就因为疯狂而变得通红的眼睛里,狂热之色更浓。
“你居然也在?小野种,你那个贱人妈呢?把我弄成这个鬼样子,她就溜了?我饶不了她!她不是想风风光光嫁给我么?让她来,我风风光光把她娶进来。”
景策狰狞笑着说道,“折磨她一辈子!”
薄景深的眼睛都红了。
苏鹿还算冷静,一把拉住了薄景深。
景策冷冷地盯着他们,“你以为你到牢里过了一圈,帮你那贱人妈顶了罪,这事儿就算完了?!看起来你日子过得不错嘛,又和这个女人搅和在一起了?那正好,连她一起收拾!”
苏鹿死死拉着薄景深,不让他冲上去。
她转头问在门口的保安,“你们医院的保安是死绝了吗?没有作为也就算了,报警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