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去，伸出手想要探一探她的呼吸和脉搏，但是手抖得太厉害了，竟是几次都没能伸到她的身上去。

还是随行跟来的保镖，伸手完成了这个动作。

“太太还活着。”

保镖的这短短几个字，才终于将宋伯渊从地狱里拉了出来。

景乔被紧急送进了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宋伯渊浑身发冷。

他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答案，但……他还抱有着一点希望，这世界待他如此不公平，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被剥夺了的那些运气，能够分到景乔身上。

但没有。

‘抱歉，宋先生，您太太双腿的伤势过重，虽然恢复行走功能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恐怕没有办法进行什么剧烈运动了。’

‘我太太是芭蕾舞者！她需要她的腿恢复全部功能！’

‘我很抱歉，宋先生，虽然如果经过相当的复健之后，您的太太的确有可能恢复，但复健的效果因人而异，这是谁都不能确定的。’

他的乔乔，他的小蝴蝶……再也不能飞了。

景乔当时手术后躺在病床上，麻醉将醒未醒，朦朦胧胧的，听到了宋伯渊和医生的这番对话，但她太疲累了，没能睁开眼睛。

她如果睁开眼睛，应该就能看到，这个生性冷漠的男人，眼睛里的水光。

在医生离开病房之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赵莹当然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只不过就赵莹打听消息的本事，将事情的大概走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就算不知道太具体的细节，也已经足够推断出事情的走向来。

此刻，苏鹿听完这些，除了唏嘘，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