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不是他……”乔礼苦涩道。

苏鹿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接了他的话，“……也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你真傻。”乔礼的眼圈有些红，但是嘴角却是笑着的，“苏浙就说你是个傻姑娘，我说再傻的姑娘，疼多了疼够了也会学聪明了，你怎么就学不聪明呢？”

苏鹿笑得有些腼腆，没有做声。

片刻也只说了句，“乔哥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我没法将就。”

她顿了顿，继续道，“也没法让你变成那个将就，你这么好的人，值得被人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热爱，如果就此变成我的将就，对你而言太不公平。我也会觉得我自己太过卑鄙。我不想自己那么卑鄙。”

乔礼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瞬不瞬地看着苏鹿的眼睛。

苏鹿也不偏不移地对视着他，所以看得见，乔礼的眼圈有些红，这让苏鹿心里不怎么好受。

乔礼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鹿的眼睛，说道，“苏鹿，我等了这么多年了。你没少拒绝过我，但我都扛下来了，总觉得能等到你改变心意的时候，但这次过后，我就再也不等了。”

苏鹿点了点头，“嗯，好。谢谢乔哥这么多年的厚爱。”

乔礼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却挑不上去，看起来难过极了。

“苏鹿，你想清楚了。等到你再受伤，回头的时候，我不会在后面等着了。”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苏鹿伸手过去，嘴角弯起了柔软的笑容，伸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乔礼有些颤抖的手，用力握着，将自己的热度传递给他。

然后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想清楚了。乔哥，你大步朝前走吧，比我更好的人，太多太多了，我苏鹿何德何能得此厚爱，感激不尽。我会一直一直，真心真意地祝福你幸福，比我幸福。所以为了你能很幸福，我也会努力过得幸福一些的。”

乔礼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后，露出了笑容来，“好吧。”

他顿了顿，倏然说道，“我和薄景深聊过了。”

“啊？”这倒让苏鹿颇有些始料未及。

“他说他不介意表现得卑鄙一点，让我拿支票簿随便填数字。”乔礼轻笑了一声，“也太狂了吧？真当我不敢填啊？”

苏鹿眨了眨眼睛，对这个完全意料之外，她笑了笑，“填啊，反正也不是我的钱。你填呗。”

“算了，也不差这点钱，再说了，我要是真填了，显得我输得多难看似的。我才不是输给他，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你自己想要的那种幸福。”乔礼伸手过来，轻轻摸了摸苏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