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是因为这个男人,鹿鹿把心封闭起来了快六年。
乔礼接过蛋糕,这才转头对薄景深说了句,“薄总,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然后才和苏鹿一起从有间咖啡厅离开。
薄景深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他的手紧攥得太过用力,指尖将掌心掐得太过用力,指甲抠破了掌心,渗出血丝来,掌心里一片黏腻。
他嘴唇紧紧抿着,牙齿几乎要将嘴唇里的肉咬出血来。
还是太疼了。
做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用,太疼了。
当听到乔礼以一种男主人的姿态向他告辞,当看到乔礼和她并肩离开的背影。
一刀又一刀的砍在薄景深心上似的,疼痛几乎是片刻不停歇的,让他不得喘息。
此刻才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
“先生,您没事吧?”服务员看到他脸色不好看,状态似乎也有些不好,便关切地问道。
也不怪乎服务员会担心,毕竟这可是在医院对面呢。
天知道来这里喝东西的,会不会就是对面医院的病人呢?
苏鹿和乔礼从有间咖啡厅出去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先前在咖啡厅里时,在薄景深面前时,两人表现出来的那种融洽……此刻好像顿时消失了,以至于两人都很沉默的意识到了一种事实。
先前他们可能都在演。
她也在演,希望在薄景深面前演出自己和乔礼很好的样子。
乔礼也在演,希望在薄景深面前演出他们很好的样子。
苏鹿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了,因为回想起来,自己刚才仿佛是在利用乔礼,将乔礼当成挡箭牌似的,好让自己能在薄景深面前,不要那么明显。
而乔礼还是忍不住问了,“鹿鹿,你为什么……要和他见面?”
这话一出口,乔礼心里就觉得悲哀,觉得自己很悲哀,因为他很清楚,这话问出的一瞬间,自己就变得太过卑微了。
卑微的想要一个理由,哪怕是编的,只要能化解自己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