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练家子。
再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要和这个女人订婚……
景肃撇了撇唇,只觉得仿佛躲过一劫似的。
肖采姿似是察觉到他,侧目看过来。
她的眸子清亮澄澈,平素里在人前,总是透着温柔婉约的光。
但就先前那几下子,她眼下真要再满眼温柔婉约,可信度也不高。
所以肖采姿也就懒得挂上温柔婉约的保护色了。
她定定看了景肃两秒,然后目光下滑,看到他身侧的手,上面的血半干不干的,成了黏腻暗红的血渍,又被伤口新流出来的血液给糊上新的一层又一层,更显得狼藉。
景肃对上了她的目光,也只礼貌的一颌首,什么多话都没有说。
肖采姿定定看了他两秒后,目光落到他的手上,再落回他脸上片刻后。
肖采姿倏然转身,朝着那边护士站的方向招了招手说道,“劳驾。”
有个护士看了过来,了然的对她说道,“人来了是吧?那就现在给他包扎?”
“是的,辛苦了。”肖采姿马上点了点头。
“没事,你们到这边的处置室来吧,先看看伤口,要是不需要缝针的话,包扎起来费不了多少时间。”护士说道。
景肃站在原地,眉心拧成很轻的一个结。
他有些不明白,但其实内心里似乎又是明白的,好像肖采姿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提前给他问好了包扎的事宜,只等着他安顿完薄景深之后,就能包扎。
简直安排得明明白白。
“谢谢。”景肃低声道谢。
肖采姿抬眸,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用客气,我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