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黑的海面,她掉了下去。
他根本没敢去回忆自己在那当时一瞬间的心率,究竟是窜到了最高处,还是忽然静止了。
这种感觉,大概是叫后怕。
而上一次有这样感觉的时候,还是薄景深经历那次空难的时候。
他又倒了一杯红酒拿在手里。
门口什么时候有人走了进来他都没有发觉。
直到旁边的沙发下陷,真皮沙发发出些真皮质感的咯吱响声。
薄景深才看向了旁边的人。
唐呈笑道,“再没见你回过京城。”
“我本来就不是京城人,谈何回京城?”薄景深淡声反问。
“别这样啊。”唐呈笑得温和,“就算你抵触……”
唐呈没说他抵触什么,只提了一嘴,而后就继续道,“但景肃一直真心把你当自己人,你知道的。”
薄景深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整张脸就透着一种无机质的冷。
“我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己人。”薄景深淡声道。
唐呈闻言笑了一下,“哦?浴室里那位,你也没当成自己人?”
这话一出,唐呈清晰看到,原本这小子脸上还一直面无表情无机质的冷,倏然有了些波动。
薄景深薄唇紧抿,不欲答话。
唐呈却弯唇笑了起来,“要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长得漂亮又有意思。京城这样的女人可不多呢……”
薄景深手指暗暗用力,要不是咬牙忍着,差点又要捏碎一只杯子。
还不等他们继续说什么。
苏鹿已经洗好了,浴袍裹得好好的从浴室里出来,不难看出洗得有些急匆匆的。
一边出来就一边说道,“我好了好了,薄景深你赶紧冲冲,背后伤口才拆线别搞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