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书芬逆着光，走到了他跟时，他才目瞪口呆。

“老爷子……”

她一开口，他就老泪纵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书芬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我回来了！”

他轻轻的抚摸她的脸：“你受苦了！”

这段日子所受的苦，这是她人生的一个历练，也是她人生的污点。

既然当初隐瞒了车祸事件，总会有东窗事发的时候。

“我也算是还清当年的债了，我不苦。”

韩书芬凝望着他，“老爷子，你瘦了！”

“我老了，老态龙钟，简直没法看了。”傅老爷子又笑了。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你不老，一点也不老。”

米天就站在一旁，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小天，这是曾奶奶。”

米天抿着唇，一脸冷漠，小小年纪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韩书芬倒是笑了起来，“这可把我喊老了。”

“景霄走了？”老爷子没有看到他的人。

韩书芬点头：“他有工作要忙。”

傅老爷子也没有戳穿她，工作再忙，也有见人的时候吧。

傅景霄开着车，他去上班之前，先去了城中村看望安京溪。

她拄着拐杖正和安霏凡在晨光中散步，两姐妹不知道说了什么，都在笑。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了两人身边。

安霏凡收敛了笑容：“傅景霄，如果在你母亲和小溪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姐，你问这个干嘛。”安京溪阻止她。

安霏凡沉声道：“你母亲是没有撞死我们父母，但车祸是因她而起，也是因为你们傅家的内斗，我父母才是牺牲品，小溪什么都知道，她很痛苦，不惜衍生出多一个人格出来，而你呢？放之任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