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没脸见人,而且还是那么熟悉的姜医生。
傅景霄按了床头的铃之后,姜高朗很快过来,他笑得一脸他什么都懂的表情。
“老同学,你这阵仗弄得挺大的,人家姑娘还在生病,我说你是祸害,你不同意,现在说你是禽兽,你总得认了吧。”
安京溪知道他们的关系非浅,但听姜高朗这样说,都忍不住在被子里要笑了。
“叫你重新扎个针而已,你哪儿那么多戏?单身狗就要有单身狗的觉悟,别人的卿卿我我,你还嫉妒上了?”傅景霄跟人斗嘴,从来不输的。
姜高朗话很糙,但动作非常轻,给安京溪重新扎好针,让药水继续滴,“我下班了,别叫我,有值班医生和护士。”
傅景霄摆手,让他快走,免得他老婆在被子里给捂死了。
当被子揭开后,安京溪杏眸儿怒瞪着他,“你也走吧,我要睡觉了。”
傅景霄请了一个24小时的护工照顾她,“睡吧!”
他回去了津海湾一号,洗了澡后,父母也来了。
母亲按了门铃走进来,伸手将他抱住,他却是有些嫌弃:“妈,我刚洗了澡。”
他有洁癖,要洗干净了才睡觉的。
“去见见你爸?”傅妈妈只要见他是平安的,就特别高兴。
傅老爷子在门外的车里,没有下来。
似乎这一生,都是父不见子,子也不见父。
“不去。”傅景霄淡然拒绝。
“景霄,你爸听说你出事了,他比谁都急,还去了出事的海域看你。”傅妈妈抬头凝望着他,苦笑了笑,“等回到了津海市,真正能看到你,他为了面子,又不肯主动下车。”
父子之间的死结,哪有那么容易解开?
“妈,很晚了,你们回家去休息,我也累了。”傅景霄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他也是不可能去见傅老爷子的,这就像是一道无解的方程题。
傅妈妈这个中间人左右为难,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儿子,她也只好叮嘱儿子好好休息,才离开。
傅景霄见楼下的劳斯莱斯开走,他点燃了一支烟,火苗忽明忽暗,尼古丁卷入肺里,白雾弥漫时,心情有点躁。
……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