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何就不能做生意!”
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让堂内众人抬头看去。
她缓缓走进堂中:“据我所知,古往今来女子做生意的不少,且都运作得当,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却对女子颇有成见了?”
“不瞒各位,这些日子我和杜大小姐同吃同住,见她算账料理都是好手,这样的人不做生意,难道就不可惜了吗?”
“再者,杜老爷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不把布坊交给她,难道日后传给你们在座之人?”
此话一出,股商们面色难看,不想眼前女子说话如此犀利。
张股商顿了顿,随后看向江弦月:“姑娘,你不是我们布商中人,我们商量大事儿呢,你在这儿掺和什么?”
“总而言之,这杜小姐接管布坊一事,我们……”
“啪!”
还未等他说完,坐于正堂之上的杜老爷拍桌而起。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其中有些人就是故意找茬儿的。
“好,既然你们如此反对我女儿接管布坊,那咱们就一拍两散!”
“我杜氏布坊此后便用不上大家,违契的银子我会按时派人送去各位府上。”
“我就不信了,拼了这一身家财,还不能度过这次难关!”
杜老爷是打算将杜家私产全部奉出,用来支持杜芸柔接管布坊一事。
他明白,如果这一次退让了,那以后就更不可能。
听了这话,在场的股商们也变了脸色。如此一来,他们虽然能够得到短暂的好处,可是以后便不再是布商中人。
再者,刚刚他们所见的篁绣如此难得,以后杜家的布料生意一定大红大紫,如果退了,只怕日后的好处都没了。
杜老爷此举连杜芸柔都没有想到,为了她这个女儿,实在是费心太多。
眼见场面僵持,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股商站出来说话。
“杜兄,你也切莫意气用事,如此一来,岂不是将整个杜家的生死都系在布坊上了?”
“这样吧,我来提一个折中的办法。”
刘股商为人老成,且资历深厚,他说的话大伙儿都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