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练兵,他便可以安心下来陪着江弦月在西市种田。
见他态度坚决,江弦月嘴角蔓延出一抹甜笑:“盛将军这拿剑拿枪的手,用来种田,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啊。”
说着,她便下意识低头看向了他的双手,之前没有细细看过,现在陡然一看,却让她顿时愣住了。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因常年握着兵器、练剑而生满粗茧,触碰到皮肤有粗粉的摩挲感。
这都不算什么,让江弦月最为注意的,是他虎口处那道狰狞的疤痕,几乎延伸至整张大手。
“你这是……怎么弄的?”
盛煜安垂眸,显得一点儿都不在意。“这啊,是当初与端国一战,我救下军中将士时留下的。”
当时他一手和敌方大将拼杀,一手接住了正欲砍向士兵的大刀。
这也就是各将士能对盛家父子衷心不二的原因,他们父子二人对待将士如同家人,关键之时定会拼命相护。
“一定很疼吧?”江弦月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这样一条长疤,挨到的时候一定疼得厉害。
他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还好,我皮糙肉厚的,不怎么感觉得到。”
这话直接将江弦月逗笑,哪儿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啊?
顿了顿,她从空间里拿出了祛疤膏,细细地擦拭在他手上。
“这祛疤膏很灵的,像你这种疤痕,只要多涂抹几日,就会祛除的。”
“煜安,以后有我在,我绝不让你身上再看见一条疤痕。”
“我会陪着你,不管你是守卫寒州,还是驰援太子,我都会支持你。”
夫妻一体,应并肩而行。
如今二人已是结发夫妻,她自是会倾注自己所有助力他。
这话格外动听,让盛煜安一时间不禁恍惚。
看着眼前的人,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拥在怀里。这样,才能感觉到江弦月是真的存在,不是一场痴迷的梦。
“月儿,盛煜安得妻如此,此生之幸。”
烛光摇曳,夫妻二人相互依偎,在这寒冬之日,也丝毫不觉冷意。
他们彼此,便是对方最好的取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