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柳清歌赶紧将手上的东西用被子盖好,而后才前去开门。
“月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江弦月笑着有进门,将自己手上的香囊准备放在她枕头之下。
“娘,我给你做了一个香囊,就给你放这儿,可以让你睡得安稳一些。”
“哎,月儿……”柳清歌正欲阻止,可江弦月已经快她一步将被子掀开。
床上赫然是一件华丽的婚服。
“这……娘?”
被她看见了,柳清歌也不打算再隐瞒。
她上前,将婚服拿起来对着江弦月试了试:“月儿,这是娘亲手给你制的婚服,原本前几天就已经做好,准备你们成亲之日让你穿的。”
“可是却不想出了北市百姓中毒之事,硬生生将你们的吉日给耽误了。”
“娘啊,重新给你们择定吉日,便在下月十五。”
“趁现在还早,我再把你的婚服改改。我的月儿,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柳清歌语言真诚,让江弦月格外感动。
谁说婆媳关系就一定不好的?在这个家里,柳清歌俨然将江弦月当做了自己的亲女儿一般对待。
垂下眼睑,江弦月便瞥到了她双手上的针孔。
“娘,你这是怎么弄的!”
柳清歌尴尬地将手往回收,“没什么,娘年龄大了,这手上的活计有些不熟悉罢了。”
实则不然,她给江弦月底的婚服用的是几乎已经失传的绚绣。
这绣法之所以会失传,是因为其针法格外复杂,就算是常年针绣之人,也很容易被针扎到。
可是这绣出来的成品也着实惊艳,据说,其花草真实的模样,能够引来蜂蝶围绕。
若是以红线绣之,能够在阳光之下耀眼夺目,宛若镀上了一层柔金。
江弦月一见此,便知道她是因为绣婚服而伤了手,于是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替她轻轻擦拭。
“这药膏还是北市胡大夫的秘方,叫伤药,据说涂在伤口上后,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愈合。”
“离开北市之前,他将这伤药方子给了我,我今日便配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