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织布营现在的主事,孙又兰。在这群人当中,她算得上是最有经验的了。”
妇人曾经也是吕封掌控下的织布工,只不过她没有听吕封的话离开寒州,而是住了下来。
孙又兰将三人上下打量一番,随后目光便定格在柳清歌身上。
面前的美妇人举止谈吐落落大方,可是……在她看来,却不是一个会织布的好手。
只见她直接转向赵让,面色冷淡:“赵市长,恕我直言,盛夫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我们这织布是苦力活儿,只怕她做不来。”
赵让闻言一脸尴尬,“你说什么呢,人家盛夫人娘家以前做的可是为皇宫供布源的生意,怎么可能做不来?”
在孙又兰看来,如此端庄矜持的妇人,不会做这样灵巧的活计。
她能来织布营,肯定是因为盛煜安的关系。
不就是想来南市插一手吗?大可以直说。
即便赵让已经将事情说的很明白了,她却还是觉得不妥。
“市长,既如此,我就把这份差事辞了,您另请高明吧。”
赵让顿时瞪大了眼睛,将她拉到一边。
“孙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南市就你最熟悉织布营,就算大家要开工,也要你带着熟悉才行。”
“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孙又兰是个实在人,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我们这织布营是关乎百姓营生的事情,绝不是夫人来体验生活的,戏耍游戏的。”
“如果想体验生活,还请夫人另外选一处。”
她语气生硬,让一旁的江弦月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自从进入织布营来,眼前的妇人就没有一个好脸色,现在竟然还这么说柳清歌。
江弦月是个护短的,当即便反驳。
“这位大嫂,我娘什么都还没做,你凭什么就这么说?”
“还用辞差事来威胁人,你这样做,又是什么行为?”
被江弦月一通怼,她虽挂不住脸,但还是不松口。
见此,柳清歌就不由得一笑。
“既然你这么怀疑我的本事,那我们明天就来赌一赌吧。”
赌一赌?
孙又兰抬头:“怎……怎么个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