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们的外祖父在世时,皇宫里每个季度都会派宫人来布庄采买布匹。”
因为柳家织布手艺了得,织出来的布经久耐用且柔软细密,一度受到当时京都中官宦人家的追捧。
名声一出去了,自然就引来了宫中采办官员的注意。
很长一段时间,宫里后宫娘娘之间的攀比都是以谁拥有的柳家布料多而得意。
只不过,自从柳清歌的父亲去世后,柳家便没了主事之人。
她也想着将布庄的生意再做起来,可是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就传来了盛煜安在战场上被敌军弄断了双腿的消息。
之后的三年里,她便一心照顾着盛煜安,绝口不提布庄的生意。
听了柳清歌的话,江弦月下意识和盛煜安对视一眼。
或许,南市的生意可以找她帮忙。
“娘,过段时间可能还要请你出山呢。”
这么好的织布手艺,就这么浪费了可不行啊。
柳清歌一脸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打什么主意。
点到为止,江弦月并没有将事情直接说出。
毕竟现在和南市那边还未有什么交集,要是他们可以改正,那就不用对他们动手。
若是不改,那就只好让别人取而代之了。
晚饭过后,江弦月一个人坐在院内的秋千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陷入了沉思。
盛煜安突然的改变让她心中有些惶恐,她是否应该留下来?而自己对他又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这么久以来,其实她早就对盛煜安动情,只不过却一直误以为是原身的执念在控制自己的心。
所以一时半刻,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
想到原身……江弦月凝神静气,用心去感受身体里的那一丝执念,想让她给自己一个认真思考的机会。
可是她感受了半天,却都不见那抹执念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
这段时间,她确实没有再感受到过了。
难道是……最后的那抹执念已经消失了?
那她现在对盛煜安的心,都是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想到这儿,江弦月猛的睁开眼睛,手紧紧抓着秋千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