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不用回身就知道是谁,“大伯母这样空闲?不知道去收拾自己家的东西?”
云氏轻抚脸上的伤,厉声道:“江弦月,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儿。要不然,到了西北,我就把你们都告上去。”
告?告什么?
她这才回身,不过在看见云氏脸上的鞭伤后,愣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伤是护身藤所致,肯定是她去后院准备欺负柳清歌时被抽的。
这护身藤的伤轻易不会消,怎么得也得十天半个月才会逐渐褪去。
“哎呀大伯母,你这脸是怎么了啊?怎么……被抽成这样了?”
“女子容貌最为重要,虽然我们如今流放了,可是你也不该如此不爱惜容貌啊。”
她言下之意就是云氏此时容颜受损,实在是有碍观瞻。
“你……你!”
原本就特别在意这件事,如今被江弦月直接捅破,云氏更是气恼至极。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那屋子里突然出现的藤条,怕就是江弦月干的。
“江弦月,你老实说,柳氏屋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故意留下来的!”
面对她的质问,江弦月也毫不遮掩,坦然承认。
“对啊,就是我放的呀。我也是担心我婆母,所以在屋子里设了点儿机关,防止她被人欺负。”
“可谁知道是大伯母您去了呢,难道……你是去打算欺负我婆母的?”
这话让云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那天她跟在杨氏身后,找到了独居一处的柳清歌。
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大家都是流放之身,偏偏给她独置一间房间,而她们一家却偏偏要跟大家挤在一起睡大通铺!
刚刚生产完又怎样?
都流放了,还摆什么大家夫人的谱。
“江弦月,你可别污蔑我,小心,我治你一个污蔑长辈的罪名。”
云氏心里想的什么,江弦月一清二楚。
治罪?如今本就是戴罪之身,还会惧怕她口中的罪?
“大伯母,我劝你,还是别来惹事。你看你,哪一次不是大败而归,小心……我又施什么妖法,让你痛苦不堪。”
对于这样的人,疾言厉色总比好言相劝要实用。
一听见妖法二字,云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