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相对于什么投石车、什么炮营,马谡的身体才是王平更为关注的问题。
闻言,看了看已经彻底消失在战场上的魏军,马谡也终于是点头同意了王平的请求,不过,为了稳定军心,马谡依旧坚持自己走下城楼,甚至连送都不让王平相送。
“你还有你的任务。”这是马谡给予王平的交代。
无奈的王平也是只能在城楼之上目送着马谡的离开。
一身是伤的马谡终于被送回了中军大帐之内,放下帘幔,早已等候其中的医师和几名亲兵立即上前。
白色的披风立即被小心解下,众人顿时心头一颤:那一片洁白之下,却是数道狰狞无比的伤口,滴滴鲜血几乎将整个铠甲染成了赤红。
几名亲兵顿时就红了眼,他们的将军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而且,带着如此重的伤势,将军甚至没有任何处理,就回到了城楼之上,还在城楼之上坚持了那么久......
不由得,几人的手都停顿在了半空之中。
“卸甲。”见几人迟迟没有动作,嘴唇发白的马谡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是。”几人闻令赶紧答应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更加的小心了。
只是,因为耽搁了救治的缘故,沉重的盔甲已经和结痂粘黏到了一起,想要卸甲,不可避免的要扯动伤口,甚至将那结痂重新撕破。
尽管众人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可那鲜血依旧不可避免地再度从伤口处溢出。
“嘶!”作为当事人的马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颗颗豆大的汗珠在根根暴突的青筋之下滚滚落下,手掌不自觉地便握成了拳头。
当即,听到马谡吸气声的几名卸甲的亲兵,正解开甲胄的手便又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