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皮肉伤,这些天不要碰水,也不要像之前一样用创可贴包着,注意药膏一天三涂,药丸一天三次...”
祈沅氏将药品打包好给祈念放到背包里,两人道别好医生走了好久才上了车。
“待会儿回去记得跟阮阮交代好,你这最近都不能干活知道么?”
祈念微微点头,却是一阵思绪恍惚,她摸出手机,上面依然一个消息也没有。
失落的心弥散在心间,她没和祈沅氏多说什么,到了别,和约定好的蒲离一起上了回去的高铁。
高铁在两市间路程5小时,祈念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里屋是全黑的,预示着家里阮汐晨并不在。
“家里好像没有人,要不要出去逛逛?”
蒲离在驾驶座上望着一整天心绪不佳的祈念开口,越是和祈念呆的久,她越是能抓住她的情绪,就像现在,一声不吭,眼里暗淡无光,是她低落的表现。
祈念摇摇头,还是道“不用了,蒲老师您早点回家,我先上去了。明天我可能晚一点到学校”
“好的,那我先走了,回去好好休息。和女朋友的事不要操之过急,有时候还是要给彼此空间的知道么”
祈念点头,淡笑着送别。
钥匙被她捏在手心插入缝隙,她却有些不想打开这个门了。
自己担心了一天,想念了一天,七上八下了一天。回去后依然还是冷冰冰的屋子,空荡荡的地方,就像她这十一年来度过的每一日一摸一样,难过的心情堆积起来便让人逐渐不堪重负,一向好洁的她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女人昂着倔强清冷却又孤寂万分的头颅仰望天空,今夜的天公似乎也不站在她这边,天上一片漆黑,连一点星辰的点缀也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现在不想呆在那个大房子里,不想一个人。
阮汐晨踏着步子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萧瑟的影子正当当的坐在自家门口,还没等她心中大急家里进小偷被她当门逮到她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大步走改为奔跑,她快速跑到祈念身前,一个蹲步下来,带着喘息。
“你怎么坐在这里!外面那么凉!你还穿这么少在这里坐!”她的语气都带着些急切,因为过于担心和焦虑,她的声音叫人听起来便带着些责备的意思了。
祈念抬头看她,唇角恍然扯扯出一抹笑。眼底有柔光,也有湖水一般的波澜。
“我在等你”
一句我在等你,说的阮汐晨心间像是被人拿着锥子楮着瑟瑟的之发疼,莫名的她眼圈乍的一下全红了。
阮汐晨只知道她此时此刻心疼死面前的女人,也恨死他让自己那么担心那么害怕那么焦急。她将祈念拉着往自己怀里一揽。
羽绒服和单薄的外套相接,阮汐晨如愿触摸到祈念冰冷到发硬的手,她瞬然更生气了。
她改为拉,将祈念一点点从地上拉起来,气息变得更急,眼眶变得更红。
祈念任由她拉着进了屋子,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阮汐晨的侧脸和现在背对她的背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