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带去资料的，是信息科新来的小男生，他摇了摇头：“我也问了我们科室的前辈，之前没有看到过有这个名号的ID。要不就是她说谎，要不就是那个人接近她的时候，用的就是个假名。”

沈书涵想了想，也只能接受这样的说法。这件事情看上去有点神秘，好像抓住了一点线索，但很快就湮灭在了手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沈书涵有点走神，她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只是想不起来了而已。

一件事情结束，她晃晃悠悠地走出安全局大门，简随之不方便来接她，只能在天简集团等她，沈书涵打了车到了大楼楼下，自己的魂似乎才刚刚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深吸一口气，收拾了支离破碎的情绪，在她看来，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算是结束了。

那些学生怎么办？那些已经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人，又算是怎么回事？

算他们倒霉吗？她不知道，她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个世界，被保护得太好了，而这个世界，又有太多漏洞，她和网络上的“青蛇”一样，游走在各个角落里，填补，编织，让这个世界看上去没有那么过分。

大门口的保安看到她站了一会儿了，通报行政之后没多久，简随之就出现在大门口，缓缓走来：“怎么，还是觉得不开心？”

沈书涵摇了摇头：“总觉得心里堵着什么，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学生之家’这样一个平台，不是她这样一个人能建立起来的，她一直都在说我们，可是最后，却只有她一个人。”

简随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了，也许是还没有到时间吧，山雀在整理‘学生之家’的数据，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查的东西。”

沈书涵反而没什么可以查的，“心之矛盾”被抓之后，能销毁的数据都已经被处理过一遍了，现在很难再找到什么东西了。

就在这个时候，山雀打来了电话：“青蛇！有发现！快点来！”

沈书涵和简随之对视一眼，赶紧跑进大楼，上了电梯。电梯里，山雀还在电话里说：“我对比了之前你说的那个‘心’的资料，我也觉得似乎看到过这样的一个人，但网络上没有这一名号的人，于是我就在想，它有没有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串代码。”

沈书涵楞了一下：“什么意思，人工智能？”这年头要是有人工智能能做到教人成为黑客，那也太恐怖了。

“不不不，也不能算是人工智能，只能算是一段比较成熟的程序，通过程序大浪淘沙，符合条件的人，进入下一层再进行学习和筛选。”山雀说得有些激动，“我似乎找到了这段代码的源头了。”

简随之和沈书涵刚好下电梯，推开了山雀的门：“在什么地方？”

山雀看到她们两个一起出现，有些激动又有些兴奋：“我尝试着用‘心之矛盾’的方式游走anwang，很快就被发现了所谓的‘大数据杀熟’，就是无论是谁，都会有自己习惯的方式，那么如果换一个人，会不会有不同的编码方式，所以，我就用了我刚学会编码时候的方式，然后就发现，被一些代码给勾上了，你们看。”

山雀指着一串代码说：“我写的时候，其实没有这一串，这是通过网络后，被后缀加上去的，这样就相当于有人用了这一串代码之后，进行了修改，而这样的代码一多，就会有‘人’给你发这样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