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涵毅然决然：“有事情也不去，今天我要‘微服私访’。”

秦寥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摸了摸沈书涵的脑袋：“好好好，还‘微服私访’，走吧，皇上？咱先去食堂凑活一口？”

嗯，非常接地气的皇上，一个需要去食堂自己刷饭卡，还会要食堂阿姨多放点肉，多放点酱的皇上。

两个人到食堂一看，这熟悉的菜色，让他们有一种没放过假的恍惚感，“这菜单怕是祖传的。”秦寥寥吐槽，“我就没有见过如此一年四季365天不变的菜色，它再坚持几年，等我毕业了，我就给它去申请吉尼斯纪录。”

红烧小排（骨头），干锅包菜（杆子），油炸里脊（合成）肉，和一碗氯化钠饱和溶液的紫菜虾皮万年青蛋花汤，凑成了一桌子中饭。

当然对于沈书涵来说，这要比在海外的那干硬的面包好多了，可这一辈子不出新菜的态度，似乎还是过于保守了一些。

秦寥寥刚夹起一块红烧排骨，还没送到嘴里，就停在了半空中，她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了？”沈书涵好奇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女生，裹着一条浴巾就来食堂打饭了，姑娘紧紧地拽着浴巾，眼神躲闪着所有好奇的目光，呼吸也非常急促。不得不说，这个架势，就连见过世面的沈书涵也被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个时候还得是秦寥寥：“不行，眼睛脏了。”

沈书涵为表礼貌，立马收集吃惊的目光，转过头，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吃饭。

“这算是什么？行为艺术？”秦寥寥还是不能理解，“怎么现在妖魔鬼怪都要冒充人类来上学呢？”

沈书涵“噗嗤”笑了出来，这一举动让那个披着浴巾的女生看到了，那姑娘脸更加红了，颤颤抖抖局促地站在一边，在食堂阿姨大妈异样的目光中打了饭，赶紧跑出食堂，在食堂门口还摔了一跤，差一点就走光了。

没等吃完饭，秦寥寥就看到了校园论坛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这个事情的帖子。

有扒那女生信息的，有要联系方式求交往的，有分析行为艺术的，有纯粹骂人的，各种各样的都有，好不热闹，秦寥寥擦了擦嘴，看了看手机，又抬头看了看沈书涵：“我觉得，好好学习也挺重要的，毕竟，学校里真的什么样的王绿豆都有。”

沈书涵冲着她笑了笑：“校园论坛而已，别当真，这些人在网上说得可起劲了，也没见他们在线下有那姑娘这样的魄力。指不定人家真的是行为艺术而已。”

秦寥寥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等沈书涵吃完，两个人晃悠到了学校操场去看社团招新了。

今年学校的招新和往年差不多，都是热闹非凡的样子，每个社团都使出了十二分力气来招揽新成员，但面对秦寥寥和沈书涵这种老油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骗的新生，纯粹就是过来逛大街侃大山看大热闹的。他们也没必要热脸来贴那啥。

沈书涵和秦寥寥端着奶茶，像是皇上翻牌子一般，从每个招新的摊位前，平等地路过，平等地创死了每一个不长眼睛以为他们是新生企图来忽悠她俩的“社团骨干”。

“没想过戏剧社，对白莲花的表演过敏。”

“篮球社？不好意思，我对男性荷尔蒙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