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束玫瑰

宋嘉玉冷笑着回答,“没必要。”

宋言的姐姐都没出头,自己也不好出这个风头,打着哈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谁也不会记得一次聚会上的小丑。

陆清歌叹了口气,她对温羡道:“你自己去玩会儿吧。”笑了笑礼貌祝愿道:“玩得开心哦。”说完之后,伸出手点了点宋嘉玉的肩膀,道:“走吧,给你妹妹撑场子。”

一脸懵的宋嘉玉被陆清歌拉着往牌桌走,等她定神看见被人簇着的傅裕和宋言的时候,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她像吃了苍蝇一样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傅裕,对陆清歌道:“这事儿能别管吗?”

“嗯?”陆清歌面露疑惑。

“我跟这傅裕有点事儿没处理。”宋嘉玉心虚的看着陆清歌,“我不好出面,不好管……宋言这次恐怕得吃闷亏。”

“哦?”陆清歌一脸玩味,“宋嘉玉,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宋嘉玉吞吞吐吐道,“就是……前天出去喝酒喝多了,把……把傅裕给……那个了”

“噗嗤,”这下陆清歌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你可真能耐。”随即又想到宋嘉玉是风流惯了的,怎么会对傅裕这么头疼,解释就只有一个,于是开口又问道,“她要你负责?”

“差不多吧,”宋嘉玉点点头,一脸不乐意道,“她估计以为宋言是我的某个小情人。”

“……”感情宋言这是受了无妄之灾,陆清歌面色不变,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宋嘉玉,心里面却打定了主义要收拾收拾这祖宗。

宋嘉玉没来由的脊背一凉,出声问陆清歌,“你觉得冷吗?”

“没有啊。”陆清歌笑着。

“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呢?”宋嘉玉二丈摸不着头脑。

陆清歌没再理会宋嘉玉,背着手缓缓隐入人群。

傅裕选择的游戏叫做诈金花,这种游戏从表面上看是一种自己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游戏。然而这种命运的掌握在于心态,因为诈金花要的就是一个诈字,你得让所有人都相信你的牌很牛。

那些牌面不够大的人自然会丢牌走人,牌面一般的人也会被你唬住,若是那种大牌,只要心态够稳,也不是拿不下。

傅裕组的局,理应她做庄,于是侍者便从她开始发牌,每人发三张牌,牌面向下,为暗牌。

宋言压住牌面抬起一角,看了眼自己的牌,神色淡然,看不出特别的情绪。有些沉不住气的人已经露出了懊恼或兴奋之色,这是游戏的大忌。

“加注。”傅裕淡淡抬眼看了看宋言,自信的笑了。

宋言也回了她一个笑容,道:“我也跟。”

陆清歌径直向前拨开人群,走到宋言身边,她温和地将手搭在宋言的肩膀上,一双眼里盛满了笑意。

宋言微微抬头便看见陆清歌那双溢满流光的眼眸,她微微一愣,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把陆清歌吓跑了一样,“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的话,你被欺负了怎么办?”陆清歌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