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或许是被吓到了，他沉默了。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你他妈查户口的啊！”

“快点说！”

“张喆汉……”

唐绊心又问了具体的字，其实这些都是她做记者的老习惯了。她喜欢探究真人真事，有的时候，也会把当事人的真名透漏出去，这样的新闻往往更好卖。

“第二个问题，你怎么被弄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具体几点？”

“cao，真是他妈晦气啊！我就不该嘴欠骂她！昨晚上我在路边摊撸串喝酒，看见她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去，就顺口损了她几句。没想到，她趁我喝醉，直接把我给电晕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我晕了多久，只记得一直在挨打，有意识的时候就到这里来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看来莫识还是有意模糊了时间。绝了，到底怎么才能知道外面的时间啊！？这对唐绊心来讲很重要，一是她要挑莫识会出门的时间开笼子离开，二是如果知道了确切的时间，她记得，楼下的这条小路因为足够僻静，偶尔是会有人在早上来这里跑步晨练的。所以只要知道了时间，对于唐绊心来说都是多一条生路。

“……第三个问题，你和莫识究竟怎么结的仇，你俩认识多久了？”

这个问题，张喆汉没有很快地回答。灯光下，他的脸突然变了副模样，很苍老很忧愁，仿佛欲言又止，又仿佛隐忍不发。

“你快点！说不说？还想不想要水和吃的了？！”唐绊心愤怒地拍着笼子。

张喆汉一皱眉，说：“说说说说说！他妈的，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我还瞒着干啥！”只见张喆汉靠在笼子边上，昂起头看向灯光，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老子都快记不清……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二门一楼，棋牌室。

“来来来，给钱给钱，杠上开花自摸宝，赢爆你们啊！”

“哎呦……你他娘的出老千了吧？”

“真他妈晦气啊……！”

“少废话，给钱给钱，这帮穷鬼！你看看，厉老板就没那么多说的。”

赢钱的男人把话头直接推到了厉燃那边，厉燃推着麻将，满脸笑容，一身和气。

“游戏嘛，有赢有输的嘛。今晚要是谁赢得多，我和他一起请大家喝两杯。”

“就是就是，还是厉老板说话敞亮！”赢钱的男人刚收完钱，电话就响了。他接过电话，到一边去打着，吵吵嚷嚷的半天也不回来。

“喂！哪有赢了钱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啊？”

“赶紧回来，他妈的，别想脚底抹油！”

男人赶紧撂下电话，点起大烟一口一口地抽起来。

“怎么了？”周围人问他，厉燃也有意无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