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可以肯定，这是他二十九年来最为焦急的一天，而原因无疑是出现在他视线里，互相挽着对方手臂的两个女人。

封妤，谢芸。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如果分别在不同的场合遇到，他都能做出正确的应对。可当这两人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时，方昊是彻彻底底地懵逼了。

在方昊的认识中，她们两人完全不可能会有交集，就算万分之一的几率碰上了，那气氛也不会太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相谈甚欢。

一瞬间，方昊脑海中冒出了无数个猜想，可无论哪种都不能解释他心头的困惑。为了弄清楚这件事，他飞快地将车子停靠到了路边，然后给身旁的女伴叫了辆出租车。

对于女伴的怨言，方昊完全没有哄慰的心思，反倒是是催促着她快些离开，免得耽误了时间，害他跟丢了那两人。

车内只剩下一个人后，方昊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车内的这份安静而平静下来，心跳的剧烈让他下意识地揪紧了左胸处的衣服，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内心的复杂。

方昊自认为口风还算严谨，无论是应酬还是玩乐，他都不曾说漏过那些事，至于走肾不走心的温存就更不可能诱导他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了。

所以，方昊可以肯定，封妤手中绝对没有自己的把柄，而谢芸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哄骗的人，更不用说去热情相待想要欺骗她的人了。

无论这两人是出于何种原因会在一起，方昊眼下所能想到的就是跟紧她们，好查清事情的真相。

让方昊感到幸运的是，他今天开的车颜色很低调，款式也还算大众，至于车牌号，方昊并不认为谢芸会记得，毕竟连自己的生日，她也不曾记得过。

让方昊意外的是，谢芸和封妤所走的路线很是普通，从餐厅出来后，她们便走进了附近商业街的一家服装店，好巧不巧，那家店方昊也很熟悉。

方昊之前经常陪封妤来这家店买衣服，而店员也以为两人是夫妻，经常用先生和太太来称呼二人，称赞两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方昊对这些夸赞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服务业讲究的就是能说会道，就算他挺着个啤酒肚，怀里搂着个钟无艳，这些导购也能夸出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