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谢芸是被刺眼的灯光唤醒的。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起的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谢芸摸索着摁下了开关，熄去了昨夜忘记关上的灯。

灯光灭去后，卧室里瞬间暗了不少，遮光的窗帘挡去了大半的光线，将昨夜的气氛悄悄勾起。

待视线清晰后，谢芸扭头看向枕边的人，借着微弱的光线并不能看清封妤的全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尚且沉浸在睡梦之中。

谢芸看了一眼那条被封妤扯到一旁的薄被，伸手拉起被子为她盖上，顺便将自己也一并裹入了被子里。

“嗯……”

易碎的呻吟落入了谢芸耳中，虽然疲惫，她还是伸手搂住了身旁的人，将彼此的体温贴紧了。

“宝贝，醒了吗？”谢芸用手掌摩挲着封妤的后背，柔声问道。

回答谢芸的依旧是暧昧不清的呢喃，还有轻轻扭动着想要挣脱她的身体的动作。

昨夜的疼爱让封妤的身体下意识地就对谢芸的触碰做出了反应，然而疲惫到极点的她却并不渴望这份温度继续下去，反倒是起了逃避和躲闪的念头。

谢芸敏锐地察觉到了封妤身心的矛盾，暂且顺着她的心意，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可下一秒却坏心眼地将右腿挤入了她的膝盖之间，肌肤相贴继续着摩挲的动作。

“不......不要了，呜......”封妤挣扎着想要躲开，无奈抬腿的瞬间却给了谢芸可乘之机，肌肤进一步被掠夺去了。

“你骗人......明明说好的......”挣脱无果，封妤只能开口抱怨，委屈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心生怜惜。

“说好，说好什么？”

谢芸停下了动作，眼中的茫然证实了她确实一无所知。

“你......昨晚明明说好的，下一次......让我......让我......”

封妤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一方面是疲惫使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羞怯。

虽然封妤没说完整，谢芸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的疑惑顿时又加深了些。

昨晚有过这样的约定吗？

谢芸试着回忆了一下，无奈涌入脑海中的只有枕边人各种各样的可爱表情和翻来覆去的求饶话语。

“下一次是下一次，这次不是还没结束呢。”谢芸无师自通地开始了渣男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