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前，收银员说完价格后，谢芸动作利落地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黑色镶金边的卡，报上了密码。

封妤眼睁睁地看着她豪爽地替自己买了单，想了想，从出门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是谢芸在买单，心中莫名有些过意不去。

谢芸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封妤的这一情绪，不等她说话便已开口：“这条裙子就当做是我的赔礼，你只管收下就是。”

赔礼？

愣了愣，反射弧略长的封妤方才想起刚才意外打翻的可乐和弄脏的衣裙，顿时反应过来。

然而，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收银员已经动作利落地刷完了卡，细心地将两人之前换下的衣裙和发票一起打包整齐，装进了手提袋里。

“那个，我还是把钱还给你吧？”两人并肩往外走的时候，封妤表达了还钱的意思。

“还钱？”听到封妤的话，谢芸停下脚步，笑着打量封妤。

封妤不明白谢芸为何突然笑得这么诡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从早餐到电影到衣服，无一例外都是谢芸买单，虽然和方昊相处的时候习惯了对方买单，可眼前这人是方昊的老婆啊，封妤还没厚颜无耻到连这些便宜都要占。

不料谢芸却是刻意曲解了封妤的意思，她故作深思的样子，缓缓开口道：“方昊之前给你花的钱都是谢家的，四舍五入都是我的，你是打算都还给我吗？”

说罢，谢芸冲她眨了眨眼睛，调笑的意味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