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可是皮肤腐蚀一样的痛，魏凉吟活生生从昏迷中被痛醒，正见曲瑶拿着一只亮晶晶的镊子想把碎片夹出来。

“你镊子拿反了。”她道。

“啊？”曲瑶吓一大跳，“你醒啦！”

魏凉吟点头，自己拿过镊子来，一边用棉球压住伤口，麻利快速的把玻璃片取了出来，看得曲瑶好疼。

“帮我拿一下止痛剂。”她道。

“止痛剂……”曲瑶想起那时候自己误以为魏凉吟吸毒，她飞速过去翻出医药箱里的东西，整齐摆在魏凉吟面前。

只见她取出一个干净的针管，熟练吸取了药瓶里的药液，对着自己的胳膊跃跃欲试。

“曲瑶，能麻烦你帮我系一下胶带吗？”

“好！”她镇重其事的把胶带拿过来，照着魏凉吟指示的位置系上，打了个结。

“再紧一点。”

“好…”

又重新解开了系上，心想这玩意还挺麻烦，不知道魏凉吟以前自己绑的时候是怎么弄的呢？

胶带系好了，曲瑶眼睁睁看着她用那个针管刺入自己肌肤，睫毛都不颤一下的，一管药液注入其中。

她表情慢慢变得舒缓，眉目清明而开，往下仰躺在曲瑶平时睡的床上。

“那现在…你要洗澡么？”曲瑶问道。

魏凉吟侧过头，幽幽看着她，道，“轮到你帮我擦身体了，这是你欠我的。”

曲瑶脸一红，她车祸昏迷那几天可不知道是谁给她洗浴的啊…原来早就被魏凉吟看光了。

曲瑶转身去换了新的热毛巾，轻柔的褪下魏凉吟上衣，慢慢擦拭她后背，从玉润的肩膀到脊椎两侧，感觉床上这人是玻璃做的似的，一点不敢使重力。

用被子一角盖住臀部位置，曲瑶转而擦拭其双腿，温柔往下，托着脚背细致擦过，她又去换了一次毛巾。

而后坐在一边踌躇不前了。

魏凉吟侧过看着她，唇齿轻启，“怎么了？”

“……剩下的地方，你要不自己擦？”

床上的人眨眨眼，径自翻了身，胴体显露无疑，“你来。”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夜晚的静谧令此时更加血脉喷张，曲瑶强稳住心神，一点一点划过她身体的曲线，所有禁忌之地必须要在如此冷静的情绪下试探、摸索，有句话叫坐怀不乱，或者就地成佛。

末了，她去魏凉吟卧室挑了一件丝绸睡衣，整齐摆在床上。

眼见魏凉吟没动，只好又扶着她起来，一点一点把衣服穿上。

她系扣子的动作恍如轻抚一扇帘，一丝丝遮蔽春光。

人间毕竟没有佛，曲瑶一直握紧双拳强忍情绪里的火，啪嗒一声，她的指甲碎了。

魏凉吟回神来，她脸色比平时更苍白，眼睛里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扶我去睡吧…”她道。

“好。”曲瑶走前来，一手环着她腰，小心翼翼把对方从床上扶起来。

只见她两脚踩在地面，每走一步都极为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