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该说她是单纯呢,还是耿直呢,总之怪…怪可爱的。
见邹棠忽然气声轻笑,冷清言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这人,一会一变,不是捉弄她就是调戏她。
邹棠不敢表露真实想法,叹着气抱怨“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就只对我凶巴巴”
冷清言一愣,垂着眸小声道“刚刚…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还有…谢谢你”
邹棠眸光一凝,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无用功,但她不想冷清言再去想有关那‘一家三口’的是事情,故作不满地撅了撅嘴“感谢就不用了,但是你要补偿我”
冷清言不明所以地抬眼,只见邹棠伸出了红痕未消的小臂,委屈道“你看,很痛的”
一听就是借口,一看就是装的,冷清言失笑,无奈道“怎么补偿?”
邹棠忍着笑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反问“今天我休息,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休息吗?”
“不知道”
“因为今天我过节呀”
冷清言眨了眨眼,嘴角开始微微抽动。
听到略沉重的呼吸声,邹棠看向冷清言,惊道“你嘲笑我?”
“没…我没有”冷清言说完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脸上有了笑容,邹棠眼里柔光一片,也跟着扬起了嘴角,管她是嘲笑还是什么,总之笑了,就好。
“我不管,你就是嘲笑我,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所以你要补偿我,带我过节”邹棠边说边伸手去戳冷清言的腰窝。
“你…你好好开车…”冷清言涨红了脸,抓住邹棠的手放在了方向盘上。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看着邹棠弯弯的笑眼和上翘的唇角,冷清言渐渐攥紧五指,转头看向了车窗外。她没有答应,却又无法拒绝。
刚进入六月气温就骤然升高,车行驶在马路上曝露在阳光下,车里闷热,冷清言打开冷风,又摇下车窗透气。
一周前她才刚与邹棠划清了界限,邹棠似乎也同意了,可如今这算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要邹棠稍稍转移话题,她就会被扰乱心神,打乱节奏,甚至忘记了原本的所思所虑。
她想邹棠应该早就知道左仕明出轨的事情,如今更是连左仕明和别的女人有孩子的事情都知道了,却仍旧什么都不问,是体恤她的感受?还是本就不关心?又或是职业操守所不允许?
她不禁偷偷看向邹棠,恍然发觉邹棠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无论是第一次见面时一起喝酒,还是上一次带她出去,邹棠总会找不同的话题和她聊天,也会主动讲很多趣事,可自从邹棠强行认定她同意后就再没有说过话。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看着车驶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即将驶入高架前,冷清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邹棠摇上车窗,转头看了冷清言一眼,故作恐吓道“把你卖了换糖吃”
冷清言失笑,又因邹棠刚刚那一瞬晦暗不明的眸光片刻失神。
这人,显然是在克制着什么。
她眸光黯了黯,沉声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