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脸上多了嫌弃,要是猪血,虽然吃着膈应人,但好歹能吃。
可这猪下水,煮出来还有股怪味,要不是王依依是自家妹妹,两个哥哥都想说道几句,分到猪下水,算什么好运气?
王依依可不管他们两个心情如何,回屋烧了锅温水,把下水上的冰融化掉后,就开始用温水清洗下水的猪粪。
猪粪洗干净后,又往猪下水里倒了不少盐,用盐揉搓下水。
重复洗了五六遍,才算把猪下水收拾干净。
阿母进厨房看见的,就是王依依一个人,蹲在地上洗下水,三个哥哥在烤火。
当场,阿母走了过去,在三个哥哥头上,一人拍了一巴掌。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妹妹是姑娘,姑娘家碰不得凉水,怎的不听,也不知道去帮忙。”
阿母气冲冲跟三个男人说话,姑娘跟汉子身体不同,一受冻,就容易不来月事,还不容易生育。
这话,阿母跟三个哥哥也说了很多次,偏偏这三人还不长记性,每次都要教育一番才行。
三个哥哥挨了打,也委屈的不行,他们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王依依觉得他们弄不干净,不让弄的好吗?
几个哥哥互相使换了一下眼色,大哥率起身,逃跑似的回了房间。
大哥一走,两个年纪较小的弟弟,也相继跟上,怕阿母又打他们。
王依依把这场景看在眼里,习惯了,原身蛮横,跟阿母的养育方式,息息相关。
“阿娘,你帮我去地窖,取一丫酸白菜上来,只要一块就成。”王依依把阿母支开,怕她去找三个哥哥麻烦。
阿母听了,气得拿了一个碗:“一点都不注重身体,以后留下毛病可怎么办……”
一边碎碎念,阿母一边往地窖走。
“阿娘,我用的热水,你别担心,哥哥们说了要帮忙的,我没让。”
见她喋喋不休,王依依一边往锅里加柴,一边朝地窖的方向解释。
猪下水,是猪内脏,有猪心、猪肝、猪肺、猪胃、猪大肠、猪小肠等,也叫猪杂碎,二哥跟三哥,带回来的是猪大肠。
猪大肠可以做卤料,炒菜,煲汤,小肠可以灌香肠,味道跟食用方式、以及口感都不同。
二哥跟三哥带回来的是猪大肠,正好酸菜也已经发酵好,王依依打算做一道酸菜炒肥肠。
阿母拿了一块酸菜回来,闻着酸菜发出来的酸味,嫌弃得不行,心里想的全是:这白菜果然浪费了,都泡臭了。
对家里人这种嫌弃的眼神,王依依也习惯了,把猪肠放在锅里煮,就接过阿母端过来的酸菜,切成丝,放在一边备用。
“依依,不是阿娘打击你,猪下水这次做了别做了,还有泡白菜,浪费粮食。”
一次又一次,被家里人打击,也没能破灭王依依对做吃食的欲望。
她还保留着现代人思维,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胃,也不愿意一辈子都吃白水煮一切。
“阿娘,你等下尝尝就知道了。”王依依心情不错的回复。
吃了一个月没油的白菜萝卜,好不容易可以改善口味,光是闻着酸菜味,王依依就直咽口水,忽略了阿母眼里的嫌忽。
煮肥肠的过程,王依依又用另一口锅,煮了一锅黄米饭。
肥肠煮好后,切成块,放在锅里煸,王依依又把肥肠油,盛了一部分出来,打算用这油,等下再烧一锅酸菜猪血汤。
肥肠煸出来的油,有股味,但家里没有肉,只能将就用肥肠油,肥肠炒的差不多,王依依又把酸菜倒了下去。
汤就简单的多,先用油把酸菜炒一炒,再倒入水,等水烧开,再把冻成冰的猪血,切块倒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