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报官,明儿早上就去,兰儿头一次见阿奶,就被阿奶惦记嫁妆,我呸。”
王依依泼辣的朝易氏旁边吐口水,憋了一天,易氏才敢在她面前说自己的目的,她一开口,才让王依依有了找她刺的理由,
啐了一口,王依依又开始嚎:“易大死了六天了,眼看着明儿就下地了,你们拖家带口的来找麻烦,要钱?一分没有。”
论吵架,王依依可一点也不会输。
她上辈子在孤儿院长大,又是自己创业当老板,嘴巴不会说,没点气势在身上,那不得被人欺负死。
说罢,王依依双手抱胸,就是不认账,一副他们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死贱人,老子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是够的,不敬重长辈是一,跟婆婆叫嚣是二,没王法了。”易家大叔气的手抖,上前就扬手想打王依依。
这个时候家教森严,不管农家还是财主,儿媳妇对婆婆公公,都不能不敬,说重一句话,面临的就是休妻,最后沦为下堂妇。
王依依见状,急忙后退,吵架可以,她可不会傻到站着等挨打。
易老头一动手,王家的人也凑了上去,两家人骂骂咧咧的,开始拳脚相向,打成一团。
打起架来,易家人口多,但都是妇女儿童居多,王家还有三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易家的两个儿子,很快被按在地上,被拳打脚踢。
易家老两口跟王家老两口,谁也没占到便宜,至于那些妇女儿童,自己爹、男人被打了,一阵嚎哭,又不敢上前,怕自己也被打。
村长目睹了一次这种情况,现在又发生了,还发生在自己被王依依拉下水后,只能喊旁边看热闹的人,赶紧把他们分开。
打了没一会儿,两家就被村名拉开。
孩子哭闹的厉害,易家两个媳妇想拿桌上的零嘴哄孩子,王依依快步到屋檐下,夺过一个竹筒,大力推开两人。
“想吃,拿钱买,不然不许动。”
王依依手里的竹筒长度比她还高,重重的砸在旁边的桌子上,几个孩子被王依依吓着,哭声更大,易家大媳妇气的想上去打人,又被棍子吓退。
“易娘子,你清点下易参留下来的东西罢,明天易兰就跟他们回去了,早点了事。”村长怕继续闹下去今晚没觉睡,开口喊王依依去拿东西。
村长开口,王依依这才丢掉手里的竹筒,恶狠狠的盯了盯几个女人跟孩子,转身回了房间。
易参留下的,有三百六十两银子,除了银子,就是这座房子的房契,三十亩地的地契,以及土地出租的租赁契约书。
有房,有地,可易参是货郎,没多少时间种,就全部租了出去,一年算下来,到手也有近二百两。
抱着一个盒子回到坝子里,王依依把盒子放在村长旁边的桌子上。
“村长,你对照一下,这是易大留下的所有东西。”说着,王依依就搬了一个凳子,放在桌子边,让村长慢慢看。
契约书有很多张,村长看的也仔细,看了一刻钟,才重新放回盒子里装好。
“易家的,过来拿着,没问题这事就了了。”
看完,村长把盒子关上,招呼易家两老过来看。
易家老头动作慢了一截,他刚跨步,易氏就快步夺过桌上的盒子查看,速度之快,就怕周边的人跟她抢盒子。
盒子不大,只能放下文书,她把文书全翻出来,里面就没剩什么东西。
“银子呢?易参留下的银票呢?死娼妇你放哪儿了?”
易氏面露凶光的盯王依依,若不是中间隔着村长,她大有上去掐死王依依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