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教您分辨,流产和子宫摘除的区别。"

李悦精心打理的卷发被冷汗黏在额角,喉咙里不自觉发出濒死动物般的呜咽,精心保养的指甲在桌布上抓出五道裂帛声。

傅时夜却已抱着人走向侧门,黑色大理石地面蜿蜒着零星血滴,每一步都像踏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男人垂眸时浓密睫毛在眼底投下阴翳,他突然转向主座上面色铁青的傅老夫人,"借祖母的云锦披风一用。"

傅老夫人看着自己认定的孙媳妇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心疼的要滴血。

她立刻将披风从肩上拿下来,递给傅时夜,“这里有奶奶在,凡是欺负了浅浅的,一个都逃不掉。”

“嗯。”

他单手接过那方绣着百子千孙的暗红锦缎,将林浅从头到脚又裹了一遍,这次裹得严严实实。

猩红锦缎衬得她露出的一截脚踝白得惊心。

满场死寂中,傅时夜抱着人径直走出宴会厅大门。

门缓缓闭合,最后一缕光线在李悦扭曲的面容上收束成线。

她耳畔嗡鸣不止,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而这个误会,可能让她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傅凌霄,声音颤抖而凄厉:“凌霄,那个女人明明就是你养在外面的小三。”

傅凌霄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皱着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