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平紧紧拥着她,再也说不出那些嘱咐的话了,为了最心爱的她,他必须好好活着。
白起宁的头轻轻依靠在他的臂膀上,欲言又止:“皇上这些日子苦思冥想,可想好了破敌之策?”
她心里是有些见解想法的,但又曾许诺不干涉前朝之事,所以不便表明态度。
“皇后是不是有话,相对朕说?好,你想说什么,朕都虚心听着。”李昭平微笑道,非常时期,也该听听皇后的想法,皇后冰雪聪明,总能有出人意料的谋略。
李昭平这么说,白起宁便毫无顾虑地说出心中的想法:“打仗用兵,我自然不如皇上和大将军,可这几年无事时熟读兵书,也有些揣摩。就算是两国之间的联盟,也会因为利益冲突而产生矛盾。我以为,蜀军面临数倍强大于我们的敌人,应当坚守不战,守住要害城池。”
“皇后说得很对,朕与丞相也是这么想的。”李昭平微微点头,“蜀与楚两国联盟都会破裂,又何况四国呢?他们之间的尖锐矛盾会越多越大,暴露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们虽人多势众,但心不齐,又是长途跋涉。我们兵少势薄,却是以逸待劳。”
“恩!我李昭平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李昭平胸有成竹道。
时辰一点一滴过去,天亮了。
宫女们上前来要伺候李昭平,白起宁做了个手势,她要为李昭平更衣束发。
李昭平让张路拿来了一个香囊,白起宁一眼就认出,那是她曾亲手为他做的香囊。
香囊已经很旧了,所以李昭平在继承皇位之后,就没有佩戴那个香囊,而是将它收好。
“皇上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白起宁脸色一红,又旧又破难以入目,提醒她自己曾经的手艺有多不堪吗?
“朕要戴在身上。”李昭平亲手拿着那香囊,系在腰间。
陈旧而做工普通的香囊,哪里配得上九五之尊,白起宁忙道:“皇上还是别戴了,戴个平安玉坠吧,以保平安。”
“不,朕自戴这个香囊。”李昭平把那些名贵的饰物都卸下,“朕在战场上,看到它,就会想到皇后,就一定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