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到了他一袭白衣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内心剧烈震撼了下。既然受了伤,为什么还要急着走,那箭阵的箭有毒,强行运用轻功岂不是只会让毒性蔓延?
为什么每次都要那么要强,就似乎他永远不会受伤倒下……白起宁的鼻子一酸,眼眶不禁泛红。
头晕沉沉的,白起宁很快又睡了过去。在她的梦中,他受了很重的伤,脸上、身上都是伤,伤痕累累。
“江云大哥,等等,你别走,留在这儿,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势啊。”
“一点小伤而已,无妨。”
“明明都快支撑不住了,为什么还要走?”
“不喜欢被人看到,我受伤的样子,这样很弱,很丑。”
“不会啊,你那么厉害,怎么会弱,你这么潇洒,怎么会丑。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让女人行动的男子!”
“你也学会说好听的话了,李昭平才是你见过中最心动的男子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消失了踪影,即便是他受了重伤,她也追不上他的步伐。
这次不知睡了多久,待白起宁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眼角残留着些许湿润。
婢女端来了滋补粥,白起宁也感觉特别饿,身体还是发软,喝了粥后稍微好了些。
……
玦阳公入葬后,白起宁休息了几日,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了。白冉张罗着,准备护送皇后返回蓉城。
临走前,白起宁在父亲的墓碑前祭拜:“爹爹嘱咐的遗言,女儿铭记在心,绝不会让爹失望。”
“起宁,你和冉儿也要走了。”杨淑华满脸不舍,紧紧握住白起宁的手。
“娘亲,不如你和羽弟住回蓉城,有我照料,也放心啊。”白起宁提议道。
杨淑华摇了摇头:“娘亲已经习惯了玦阳县的生活了,何况你爹在这儿,娘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白羽上前,嘴角荡起洒脱的笑意:“皇后姐姐放心,羽儿会好好照顾娘亲,若是想姐姐了,我们就来蓉城看姐姐。”
“好,你们好好保重。”白起宁望着逐渐年迈的娘亲,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分别的话,只是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