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问得江云无言以对,他认真想了想,嘴角一扬:“就算是我,喜欢多管闲事吧。”
此刻江云又恢复了温雅公子的样子,不似方才血战时那般冰冷。
“我知道,你也全身痛得睡不着,不必勉强。不如,我陪你说说话吧。”白起宁坐在江云的身边,背靠着枫树的大树干,“你这身好剑法,是跟谁学的。”
“我是道家弟子,爹娘在我小的时候就送我上了道家。”江云目光悠远,看向那冷清的弯月,“我原该潜心修炼道学,却在剑法和轻功上造诣颇深。”
“你是道家弟子?”白起宁一怔。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与玄无止也是在十几年前的佛道切磋大会上相识的。”江云目光凝重,仿佛回忆到了很久之前。
白起宁好奇问道:“那你的剑法,跟谁学的?”
江云微笑答道:“我的剑法杂乱无章,也是因为来来往往的剑客,他们的剑法只要一遍,我就记住了。师父说我天赋异禀,是个学武的奇才,修道不适合我。”
“这么厉害?无师自通?”白起宁眸子一闪,在月光下的照耀下格外明亮。
“我用很长的时间,将所看到的剑法融会贯通,自成一气。不过,我很少有机会表现出来。”他性子淡泊,不喜欢与人交手。
所以世人只知道江云轻功无双,而不知他的剑法比轻功更令人惊叹。
“那你……为何有许下不杀人的承诺?”
“我十八岁的那年,在道派再无对手,就连师父也打不过我了。几位师叔视为我刺,说我日后必定成为一大祸患,要将我逐出道派。师父孤立无援,觉得山下的日子更合适我,便让我离开道派。临走前,我向师父等人许下诺言,此生绝不杀人。”江云的目光空洞无神。
白起宁听到这儿,心揪了一下,又问:“若你违背了誓言,会怎样?”
江云淡淡而笑:“能怎样,无非就是被人调侃调侃,骂骂几句,说我言而无信。我心里再自责几回,便也没什么了。再说,官府捉拿我,也不止一次了。”
只是自幼被道家思想熏陶的他,不愿手染鲜血,伤人性命。
“那你在淮都开镖局,也只是为了帮助那些恶霸向善,让那些行窃的乞丐自食其力?”白起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