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离开眉间，那个地方，再次出现一片褶皱。

颜玖就怔怔地看着，眼角渗出了晶莹地泪水。

“我挺后悔的。”她认真地看着帝云陌，“如果早知道你会来，我一定会拖着时间，也不会这样自残。真的很痛很痛。”

“那是因为你不够相信我。”帝云陌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语气，“我早就和你说了，我是神王，我会护着你的，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来的……”

只是这一次，我来迟了。

他紫色的眸中里，有落寞的情绪在一点点堆积。

颜玖看着也心疼。

她似乎是看穿了帝云陌的自责，立刻说道：“不迟不迟……只是我不习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没有谁能够护着我一辈子，所以我只能学会自己护着自己。”

她脸上的笑，苍白而刺目。

这一刻，帝云陌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单单只有任性与骄纵，其实她比谁都坚强，更是被谁都有责任感。

若不是太在意妖族子民的生死，她便不会来这一趟，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