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寒这里真的也没有什么东西。

即便这些伤害祁寒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是她现在是顶着方半夏的身份，对这样的伤害自然还是愧疚的。

她觉得迫切需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水平，希望尽量也能多弥补祁寒一些。

顾南卿有些心不在焉的转过头，眸子恰好对上急急忙忙跑过来的祁寒，对上那一双充满了绝望与汹涌的恨意的眸子。

明明祁寒抿着唇，什么都没说，但是顾南卿却莫名觉得祁寒像是在质问她来这里干嘛，在质问她，看见自己过得这么差是不是很开心。

顾南卿只觉得自己心虚的很，她张了张唇想要解释：“我……”

可是话却卡在喉咙里了。

她要怎么说？难道说对不起把你扔在了这个破牛棚？

伤害已经造成，这样的对不起在祁寒耳中可能就是嘲讽了，反而是在他的心上再插一刀。

这个时候祁寒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是不是觉得还没有冻死我，真的很失望？是不是，还要把这牛棚里，我最后遮挡风雨的地方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