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很远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铺天盖地的叫骂声,肮脏的不堪入耳。
可是,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反驳的声音。
他悄悄地从门缝望了过去,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爆发了。
三叔伯的妻子正按着一个佝偻的人,拿着他从这个位置都能看到冒着热气的毛巾,拼了命地擦拭着那个人的身体。
揪着她的头发,发齿梳用力的一下一下的梳着,动作野蛮又粗鲁。
但是那个人始终没有力气挣扎,也无法挣扎,四肢扭曲的挂在身上高挺的肚子。
无一不在刺激着钟离祥瑞的大脑,他生生的忍住了,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快速的给自己布下了一个结界,以防自己会露馅。
三叔白的妻子还不解恨,用力地拉了一把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拉了起来。
钟离祥瑞要怎么样控制自己,才能不嘶吼出声,那一张全部划花了的脸,再也看不出曾经有多么娇丽,唯独眼睛下的泪痣在黑夜中也越发的明显,
那双眼睛连泪水都没有,已经彻底没了生机,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已经没有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