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凤自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摇头堪比卖艺,“我若回去,师父恨不得将我五花大绑,届时房布一人就能将我扣下,再脱身不得。况且……”李丹凤摸着手边的小包裹笑的满足。
“方才梁帝给你的银两你不曾带着,如今怎么又惦记着他妹妹了?”
李丹凤对他的问题不以为然,“不同,那些本就来的莫名其妙,这些却是我自食其力得来的。”
自食其力坑人得来的还差不多,聂成心想着。
“那你又是何时对身外之物如此着迷的?”聂成胳膊靠在车窗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如今孤家寡人,自然要寻一处宅子,找几个下人,一个管家,再买几处良田,雇佣几家农民,再开个酒馆,处处需得要钱。”未来的蓝图是恢弘而又美好的,自然,是在李丹凤想象中。
聂成微眯着眼睛,半开玩笑道:“门主之位,师父一直给你留着。你若继任门主,我自当陪你。”
“束缚在那,本就是一种折磨。你知道的,我受不了。”李丹凤作无奈状,“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聂成把玩着身旁的扇子轻点头。
“你的病究竟是什么?”李丹凤一本正经盯着眼前的聂成,这个在漫天飞雪季节仍旧扇着扇子,大智若愚的尤仑山嫡系弟子。
聂成自知她要问这个问题,故作沉痛,尽量自然道:“师父,咳咳,其实,师父知道你走以后,罚我在冰窟苦修一月,罚二师兄亲尝百草百虫,罚大师兄以身试蛊。师兄大概是那时落下的病根儿。”
李丹凤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真诚的表情即便是聂成都找不出一丝破绽。
聂成方才放下扇子,手心一层冷汗。果然,比起感情,涉及利益的鬼话才是世上最好编造的。
“大人,到了。”车夫麻利下车将车凳摆放好,“恰好雪也停了。”
且说二人刚下车,李丹凤对拉着马漫步在雪地里的车夫正行着注目礼,又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
“将军!”赵志天本打算来找聂成,启料在望枫园外竟然碰见失踪了两月有余的李丹凤,自然欣喜若狂,“将军这些日子去哪了?”
李丹凤尴尬一笑,自己总不可能说是中计失明失声,然后又上杆子给人家当了些日子的妃子,结果现下还是黄花大闺女吧!只好快步往园中走着,一边打着哈哈混过去,“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你怎么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