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眉头紧锁,却也是未发一言。
我看他如此,心中有些发毛,故而垂头丧气,“你不愿意?还是你觉得我……”
“我若是不愿意,你便放弃了吗?”他无奈苦笑。
“你不愿意?”我的声音骤然拔高。“我绝不可能放弃,那笔仙夫妇郎才女貌,如此好的机会怎能放弃?”
他不发一言,只皱了眉头看我,不明所以。
他定是怕将来的事情,我也皱了眉头抬头看他,“儿孙自有儿孙福,先订下来,订下来,若是我生的孩儿过于丑陋,那时再说吧。”
只见聂成满脸绯红,别过眼睛不再看我,只是眼角笑意浓浓。
我拖着自己的腿跳到他脸前,“你今日有些奇怪。”
他方才恢复脸色面对我,“你想拿哪个和那绿篱腹中孩子定娃娃亲?”
我方才塌了神色,“你莫不是嫌弃我如此丑陋,故而不愿与我生孩子吧!”也不理他,我心情甚是烦闷,“我也知道,我此番模样,若是生下来的孩儿如我一般,那怕是……”
岂料门外幽墨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故而聂夫人就要强塞与我的孩儿?”
我心中暗骂这厮,每每都要听墙缝,却面上堆笑,毕竟这幽墨和绿篱生出来的小孩定也是聪明伶俐,深得我心的。“墨先生怎么来了?私塾的学子不教了?”
久久未曾说话的聂成突然出言,“怎么,我的孩儿还配不上你的孩儿了?”
那幽墨也不恼,只独自怅然,“真真是过河拆桥,过河拆桥!”
他不过是个写的一手漂亮字的私塾先生,又何能力让我二人“过河”呢?莫名其妙!我暗自撇撇嘴。
“说吧。”聂成出言。
他们日前商量事情时蓦然发现我在旁边,还颇为紧张对望而后看向我,我报之以礼貌一笑而后做一个继续的手势,而后他们再商量时便理所当然视我为无物了……此番光明正大藐视我的智力,此行可恨可恶!
我此次便强打起精神竖起耳朵细细听着他们谈话。
“北帝来了消息,梁国国师是南越王族,顾若城作茧自缚,如今的梁国不过强弩之末。如今胶着的时局已然出现缺口,如今动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