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看看地上的衣服碎片,再看看面前塌上凌乱的男子,心中遐想万分,却听闻这女子极不好惹,也未敢言他。搭了聂成脉象,太医眉头皱了又皱,摸一摸聂成的额头,“这,怎么像极了……不可能,不可能。”
“太医但说无妨,只是要快。”李丹凤焦急万分。
“在医书上看过这位公子的情况,通体发热,内里寒冷,与普通发热症状相似,只是严重万分,病患也煎熬万分,病发时持续四个时辰……”
“快说,是什么病,可有解法?”
“此病乃是……”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若儿。我无大碍,不过是感了风寒,加之天气干燥,严重许多,休息几日便好。”聂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依旧虚弱,“你怎么把别人带来了,若是他揭发我在你这里,你可还有命辅佐他?”
李丹凤一把抱着他,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前,“师兄你终于醒了,对不起。”
聂成听她发出哭腔,忙调笑,“无碍,你师兄此般玉树临风,那阎王爷估计会嫉妒我长得好看,又怕我抢了他的地府地位,不会轻易收我的。”
此话甚是熟悉,想了半天,李丹凤一把推开他,这是他们幼时第一次偷偷溜下山时,她对他开的玩笑话,没想到他如今竟然拿来调侃,枉她还担心许久。复又想起,“你医术虽比不得二师兄,但造诣也要比这医者高许多,真的只是偶感风寒?还是……”
“我不在这几个时辰师妹这是……”聂成眼睛转转耐人寻味地看着她身上穿的里衣以及地上的衣服碎片,且满头大汗,脸色绯红,“干了什么呢?”
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只是听他这么说,却还是重重哼了一声,再不想同他多说话,跑进了里屋,留一地的杂物和一个烂摊子给他。
身后聂成撑起身子,将那太医叫醒,强喂了一颗药,而后在他的耳畔嘱咐,“落了东西,故而回去晚了。去吧。”而后昏昏沉沉倒在榻上睡去了。
李丹凤去而复返时,见那太医已经走了,才安心许多。他总是这样,给她收拾所有烂摊子。将倒在塌上的聂成抱上床,想着他也没有吃饭,便泡了两碗豆羹,小心给他喂下去,又帮他盖上被子,才回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