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魅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在看到怀中躺着的人儿时,她反手将前面死谏之人拍出大厅,“凭你,也配?”
“将此人五马分尸,我若是听不到他惨叫,你也如他一般下场。”
这一切,赵逸泽看着,却无能为力。
当初那个笑着闹着追着他的姑娘,即便是他再怎么努力,终归是找不到了。
“我给你的酬劳只买你的工作,至于别的,我不买,所以,你在这里,表示你还有那么一些的价值,想开始,那么开始,不想开始,随时滚蛋。”
立在窗边,微微仰头,放空大脑,独自一人尽享这幽静的漫漫长夜。人啊,总是贪婪的,不愿失去,却常常不轻易满足。
“娘娘,该歇息了。”岂裳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倒像是飞星划落天际。
想来这深宫真真有磨合脾气的奇效,李丹凤自嘲地笑一番,脸上无尽苦涩,点点头任由她牵引。
只是脑海中的漆黑像是天然幕布一般,映着顾若城的声音,失望?埋怨?质疑?厌弃……厌弃吗?身体不可避免地打了一个哆嗦,厌弃。
我坐在渠余殿中兀自发愣,手中的酒杯一直未曾动过。
“你已想起从前,却为何还要去寻找那本戏文?”清风凤眉紧促,恢复成人身躯的他甚是倜傥,甚是倜傥!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用了十年爱顾若城,他却对我不屑一顾,可我还是爱,痛彻骨髓的爱。一如聂成爱我,可我对他的情意并非男女之情。我用尽全力为顾若城付出,也用尽全力还聂成的爱,可到头来却负了所有人,“你说,我怎么办?”
“离开吧。”
我嗤笑一声,“自小我便对逃离独有一番见解,可以说很是精通,你以为我没有逃过吗?”
“不,光明正大从所有人中抽身。”
“抽不了,早就抽不了了,在我叛出梁国,成为这渠余殿主人的时候,我就退不了了。我若退了,渠余殿便空余散民,日后定都命丧黄泉,我这渠余殿更会被血染。”
“那你还敢爬净火山,取草药?”
“我知道我不会死。”
“若是我能护住你的渠余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