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莫深伸手抽出腰上的佩剑,寒光一闪,猛地砍断了那锁,而后将剑一把插在地上,“你可看清楚了,此剑是皇上钦赐,挡我者死。若是实相,便去将顾林一背出来。”
那狱卒深知世子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又见宝剑出鞘,当下已经吓走了半条命,只得唯唯诺诺点头道:“是。”
赵莫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边魅面前,“我说了,让你好生在吾都呆着,你又不听话。”
本想将抱起来的手一顿,转而蹲在她面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莫不是真的对那赵逸泽生了情愫吧?”
“是啊,我和你说过许多遍,你怎么不信呢?”边魅无力地笑了一声,气若游丝。
赵莫深盯着她看上许久,才呐呐地自言自语:“我本以为你满心是我。”
边魅身体骤然一僵,他竟然知道。
她本以为他不知道。
原来他知道啊。
知道自己曾经这么卑微的喜欢。
那么那句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吧。
边魅虽说粗心大意,可是对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特意放在心上,自然也包括这句“不经意的调侃”。
不过瞬息的惊讶,边魅又恢复如常,面无表情地重复出他说过的那句:“我们的关系,就同你和沈如说过的那句,退一步不至于粉身碎骨,进一步却叫双方都心生厌恶,可退不可进。”
说完这句话,边魅就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眼角一滴泪无声滑落。
阿吾,是她曾经以为遇上便是拥有全世界的人,那是她只要跟在他身后,阴天都会熠熠生辉的人,那是她曾经用尽了所有幼稚的手段去吸引的人。
……
“世子殿下让我们伺候她?一个叛国的奸细,也配让我们伺候?”
“就是,凭什么将我们从王爷那边调过来啊!真烦。”
“这女人都睡了一晚上了,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