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边魅腾地从床上起来,都忘了咳嗽,“公主受辱,消息传出必定是剑拔弩张,皇帝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舍重臣?”
“怎么不可能,将太子抛了就是,任他又杀又剐泄愤。”赵莫深坐在她床边,皱眉将一勺药怼在边魅嘴里。
这药极苦,像是侵入心脾,边魅顿时一阵哆嗦,似乎整个人都要蜷缩成一团来抵御这苦害。
好在赵莫深又挖了一大勺蜂蜜喂在她嘴里,这才勉强好些。
“药我也喝了,你走吧。”
边魅背对着他睡下。
“我知道你怨我在世子府那日没有护着你,魅儿,你已经长大了,不是所有人都要谦让你忍让你由着你的性子胡来,我希望你能明白。”
赵莫深劝的万分诚恳,可说到底还是觉得她平白无故找茬害了那侧妃。
可那日却是那女人先拦着她,又纵容丫鬟辱她绊她,这才咎由自取的。
边魅眼泪扑簌而下,没有搭话,也没有解释。
赵莫深以为她睡熟了,帮她盖上被子吹了灯才出去。
听到门掩上的声音过后一会儿,边魅才大声咳嗽呕出血来,抱着膝盖坐在床头,泪和血一道糊在脸上,在这漆黑的寝殿更觉凄惨无比。
一阵窸窣声,桌前落了一人。
“谁!”边魅戒备地盯着黑暗中那个高大的身型,慢慢往后挪动身体。
“我。”
听着是赵逸泽的声音,边魅才松了一口气,“泽哥哥,你吓死我了。”
赵逸泽也不添灯,就着偷渡进窗内的月光将身上的大氅披在边魅身上。
“我带你去个地方。”
边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拿大氅一包,抱在怀中。
“我衣裳没......没穿好。”
赵逸泽轻笑一声,“不碍事。”
不......碍......事......
边魅脸色骤红,衣衫不整的,还不碍事,这是要,做什么呀。
直到赵逸泽将她带到一处温泉,边魅脸色更是涨红,鸳鸯浴啊......
赵逸泽拿着火折子将四处石壁上的灯点燃,边解释道:“这处药泉滋补,虽说不能根除你体内的毒性,但是可以暂时压制,失血过多对身体不好。”
赵逸泽回头就见边魅有些兴趣阑珊,存心想逗她一逗,鼻尖凑近边魅的脸颊:“我想着给魅儿治病,魅儿却有些意犹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