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泽好笑地看着怀中这个方才还敢挽弓伤虎,现下却杯弓蛇影的小家伙,“不怕,我在。”
“王爷赎罪,卑职的失职。”
镇守的御林军闻声赶来,就见老虎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赵逸泽和边魅相拥,满身是血,另一旁的廖莹莹惊魂未定。
赵逸泽攥着箭的手隐隐地抖着,“自去领罚。”
声音中是难以抑制的凶狠。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若是晚来那么一瞬,怀中的人就没有了。
几人皆是错愕,他们向来以为赵逸泽温润亲和,如今这是......“是。”
情绪于边魅而言就是来的快去得快,回过神来又是乐呵呵的,方才的电光火石,千钧一发,九死一生早都忘记了。
唯独记得的恐怕只有她的屠虎英雄泽哥哥的英勇绝伦。
一行人慢慢地往回走,远远地就听得那位皇上甚是慷慨激昂,抑扬顿挫地夸赞谁人。
“朕当年猎过一只虎,不曾想到世子竟然也猎了一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而今朕便将当年太宗皇帝送给朕的这张弓,赠予朕的好孙儿。”
“儿臣不才,也猎了一只虎孝敬父皇。”
众人正见皇帝将一弓箭递给世子,一派亲和的景象,就见赵逸泽满身是血,十分狼狈,却又万般从容而来。
皇帝手中的弓箭都送出去了,赵莫深也快接下了,不想竟然又跳出一个赵逸泽,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一山不容二虎,如那弓一般,君主只能是一人。
这下边魅了然,今日这宴,那弓箭,都是皇帝为了让众人认清楚他真正倚重的是何人,也便是他看中的皇储。
就连一旁的太子也只是眼馋,郁闷地灌酒,可赵逸泽却有这份胆魄来争一争。
他就站在那儿,不跪不拜,只是立着,云淡风轻地望着眼前那一幕,嘴角噙笑。
虽说鬓间头发凌乱,可丝毫不阻挡那种与生俱来的王霸之气。
皇帝没有等来赵逸泽的松口,语气有些僵硬,“这弓箭朕既然已经给出去了,也不便食言,朕便赏皇儿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