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擦得通明透亮,江乔透过玻璃,扭头看了眼院门前路灯下的人影,又转回来看裴知鹤。
裴知鹤唇角勾着点弧,一脸无事发生的坦荡,伸手给江乔盛了碗莲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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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面积大,房间也多。
众人吃过饭后就着屏幕上的春晚聊了聊天,十二点刚过,守岁任务完成,就各自去原先的小套间休息了。
裴知鹤住的这间旁边就是客房。
江乔读高中时见过,不过也仅限于在门口路过了几回,连看都没敢往里看过。
眼下,好不容易能走进满是裴知鹤少年时代痕迹的地方,江乔一进门还能把持住那份矜持,没走两步,就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在那满墙的奖杯和各大数理赛事的获奖证书前惊叹流连。
裴知鹤是她从出生到十六岁,遇见过最惊艳最憧憬的人。
和她借住时一墙之隔的裴知鹤的房间,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最神圣的地方。
这种散发着纯白光辉的神圣,止于她欢欣雀跃地回头,准备和他分享自己心情的那一秒。
——因为,裴知鹤正在脱衣服。
用的还是相当有观赏性的那种脱法。
漂亮如艺术品的手指抓住毛衣的衣摆,缓慢地向上抬起。
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扣子开了三颗,下摆随着毛衣往上卷动,露出一截紧窄结实的冷白腰腹。
江乔今晚喝了两杯葡萄酒,本来脑袋就有点晕陶陶的,被眼前的美景晃得更晕,默不作声地闭上嘴巴,看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