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无意避讳他,见他似乎有兴趣,兴冲冲地给他介绍,“给我们学院设立个人奖学金的姐姐。大一第一次拿到奖学金,觉得太多了不好意思,照着基金会地址寄了感谢信,没想到姐姐后来回信了,说可以往这个地址寄信给她。”
她抬起头,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意外对上他镜片后潋滟的黑眸。
他眉梢微挑,有一丝玩味,但仍端的是绅士的姿态,“姐姐?”
裴知鹤的重点实在抓的……有些让她意外。
之前跟朋友讲起寄信始末,大家只会和她一起感慨这种神奇的缘分,或者吐槽几句她怎么还活在上世纪。
可裴知鹤关心的是……姐姐?
她眨了眨眼,为这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迟滞一秒,“姐姐就是姐姐啊……虽然是猜的,但是我在信里一直这样写,她从来没有纠正过我。”
大一写感谢信时,她对捐赠人的性别年龄职业甚至国籍都一无所知,不仅在称谓上恭恭敬敬写了【尊敬的女士/先生】,甚至还花了一个通宵,把这封信誊抄了一份英文版。写信寄信的时候都很紧张,也没敢报对方能真正看到的期待,结果在新年前夕收到了回信。
窄长的信纸触感绵密,蓝灰色的钢笔墨水,字迹很漂亮,是一种没有性别感的端重。
真正让她觉得对方是姐姐的,是信里的措辞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