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周氏没有退,却是又有人找上了门,一开口就是:“宋英呐,枉你钱奶奶以前对你那么好,有那赚钱的营生,你是一点都不想着我们家,真是白疼你了!”
宋英无语地翻白眼,很想问问小钱氏,她所谓的疼不会是指过年时给宋天宋元糖果,却只给她抓了一把瓜子吧?
李氏杨氏用白疼她来威胁指责也就算了,什么时候邻居也能这么指责她了?她又不欠他们的。
宋英还未开口,又有人前来,同样是问胰子。
李氏见此,立刻指着宋英骂道:“你一天天的,仗着学了点艺,神气得很,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生疏里外都分不清了,一天天竟想着外人,屋里人是一点都想不起了来,你去跟外人一起过算了……”
听着李氏指桑骂槐的话,来询问胰子制作法子的婶子大娘们脸上挂不住,强撑着劝李氏不要生气,然后又以要做中午饭为由,陆续离开了。
李氏却是骂顺了嘴,人完全走了还是骂个不停,这便真是冲着宋英的。
宋英没好气,“怎么没想着你们,我不是经常让雁行给你们带肉回来吗?”
李氏拿起了屋檐下赶鸭子的响壳棒,冲过来就要打宋英,“老子说得是这个想吗?胰子那么赚钱,教外人你都不教你二婶,当年要是没有你二婶,你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宋英往旁边跑开,确定她不追了才站定道:“我说了,那东西得有客源才能赚钱,二婶去卖胰子,天天像货郎似的在城里跑,地里的庄稼不种了?你不怕官府找上门?”
对于李氏他们,宋英可不敢再随便说她愿意教,这不是把气氛能尴尬就能堵住嘴的。
现在买胰子的人就那么多,教会了他们,岂不是抢自己的生意。
而且,以她对他们的了解,在街上跑个几天就要找借口把胰子放在他们的铺子里寄卖,再然后,说不得她的分成都得给他们。
与他们,还是保持疏远的亲戚关系就好。